出發的那天,寒流正襲台灣。
早上四點被爸爸叫醒,才掀起被子就開始反悔。
看看牆上的溫度計,13度。
也不過13度就冷的發抖,哈爾濱呢?
哈爾濱又有"冰城"之稱,對從沒見過雪的我,
那兒似乎就像小時候讀安徒生童話--《雪之后》無情的故鄉。
也許當初不應報名這個交流團。
搭了三班飛機。懷抱慷慨就義的心情。
晚上八點,終於來到哈爾濱。
從機場的窗戶往外看,幾盞幽弱的路燈。
昏黃的光線像在冰塊中緩緩的爬行,最後凍死於無邊的黑夜之中。
撥開層層的保溫簾,衝入零下19度的戶外。
怪哉,不會冷。
正暗為自己強健的體魄高興,突然意識到手指已沒有知覺。
嚇的趕緊多加一層手套。
危機四伏。
不像台灣讓人冷的直打哆嗦。
這兒的冷尤其恐怖是它慢而靜的將你侵蝕。
冷的如此巨大,以致於只能跪在它面前,無法反抗。
稍一不慎就會落入雪后惡毒的圈套。
我想,縱使欲求救吶喊,那聲音也傳不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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